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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顯示的是 3月, 2016的文章

永遠會有青春痘、腫瘤跟息肉

Two-Face/ Harvey Dent, The Dark Knight Rises,2012 記得2014年縣市長選舉, 選前對於台北新政的期待,與台北新政的隱憂。 對於柯文哲,一個知識、邏輯、程序、公民...等等形象的台北市長候選人, 背後隱藏的是對於髒/亂的絲毫不能容忍, 今天政大當街逮人的事件終於還是發生了。 一個乾淨進步的社會, 容不下這些不事生產的邊緣人。 一個健康的人, 他身上永遠會有青春痘、腫瘤跟息肉, 你不可能讓你的身上永遠乾淨無暇。 如一個社會,必須要學著和這些腫瘤與病灶共存, 這才是社會真實的樣貌。 一個沒有邊緣人的社會, 恐怕要進入到希特勒理想中的世界去尋找。

悼念這個狂喜狂悲的三月:我並不覺得痛苦阿。

悼念這個狂喜狂悲的三月 悼念痴狂的邊緣人; 通識學院提著科學 鞭苔 快步走過的西裝人 行色匆匆的服務生。 卻沒有留下傷痕 / 七點半後, 圖表與公式烙印著模組街道 持續到無眠夜 到白晝 到永恆 永不結束 / 沒人握起權柄 權柄還在 只是失去他的神力 / 無常在加速 在無限切割的循環中 人 遺失部落 多妻的男子 望著他多產的妻子與逐漸成熟的長子 憶起早夭的孩童 / 憶起 鄰里共築的稻草屋、鄰里共築的墳塚 再也回憶不起 遺失的部落 / 丟失信徒的神 悼念 熟悉的循環與部落的一切 冷眼看失速無常加速碰撞與破裂 變為日常 /

《單身動物園》在主流價值與非主流價值之間的自由

單身動物園一片簡化了很多議題, 再將其放在極端的個案上面---不論是對個人還是對社會的。 以群體來說,懲罰單身和讚頌婚姻關係, 這件事情被轉化成可笑卻一定程度的真實。 主流價值對人的自由所造成的限制: 成雙成對的性命、身家、財產的保障; 尋求共通點的終生伴侶; 情感裂痕必須由小孩 - 完整的家庭來修復; 這些沒有緣由或是緣由牽強的價值觀以及其荒謬, 在片中被一一的放大解讀,利用機械式的對白和怪誕的情節一一提點。 而反抗主流價值的背後, 成對伴侶←→永遠單身 自力更生←→相互扶持 冷血孤僻←→家庭價值 真實赤裸←→善意謊言 這些極端左右的天平,容易走向極端非理性非邏輯的境地, 也在片中設計的敵對陣營裡一一嶄露。 一左一右的對比中,挑戰觀影者對於左右價值的想像, 也或者將兩端解讀為,這兩者分別是「大的主流價值」跟「次大的對抗價值」, 而在單身動物園的觀點中,很遺憾的是: 跳入這兩項價值觀的人,都無法獲得身體自由與思想的自由。 在個人的婚姻關係上,人與人之間的相見相遇可以被撮合, 但是在時間壓力上: 片中的時間 - 45天的單身期限 和 真實的時間 - 適婚年齡(比方台灣的30~35歲) 在時間壓力之下, 反而會促使人倉促成就一段關係: 而這段關係卻建立在片中強調的外顯「共通點」上, 人與人之間內在的情感與價值觀交流,卻被漠視了。 在這段倉促之中的隱藏與假裝, 被主流價值漠視,假裝這些隱藏不存在。 被對抗價值輕視,將這些共通點嗤之以鼻,視為強行造作的虛妄。 但是,當主角男女跳脫出這兩端,形成真實的情感與吸引,決定為愛私奔時, 卻被雙方狠狠的懲罰; 當一段關係被放在不相容的價值裡時, 不論這段關係的開始與過程有多麼正當且真切,都不被祝福,甚至被流放。 電影的最後男主角無法讓觀影人確定他到底刺了沒,這也才是本片最為諷刺的一點: 當戀人下定決心逃離極端的兩端而在相對自由的中間時(即使他們的選擇是回到都市), 卻讓人猜疑真情的純度。 而全片中真實的情緒,恐怕是片中的三巴掌。 第一掌是金髮女,變成驢子的那位,和鼻血女是好朋友。 在變成動物前的最後一日,鼻血女以好朋友的身分,讀了自己親筆寫的信件, 卻是在已經尋得伴侶安然脫身之後, 用極度缺乏陪伴心理的心態

黑色貂絨裡騎士皮革夾克

接手這件外套應該是大學的事情,大二、或是大三。 不知道從甚麼時候起,開始覺得這件皮革外套很帥, 有時候穿著,被我媽看到,會聽到她以家常的語氣說,這是一件很耐穿的好外套。 這件外套陪過我很多時間,大學時常常騎機車,愛將150,YAMAHA的業務用經典車款, 大三或大四時,經過了一場不怎麼成熟的戀愛,戀情結束時, 趁著春節我跨上那台愛將,晡一聲從台中騎到新竹,吃了年夜飯過了年初一。 那年寒假天氣很好,冬日的白天總是透著溫暖的陽光, 夜裡不下雨,寒氣不怎麼明顯,只是匿蹤似的在你不注意時,從袖口衣領下擺鑽進你的身體, 冷的你走進客廳,沖一杯茶,用錯誤的茶葉量、錯誤的等待時間, 然後喝一口習慣的茶味,用熱了的手甩乾茶杯中殘存的茶湯。 家裡的狗來來又去去,一隻死過一隻,每過幾年就會有一張新面孔。 小時候家裡從山上撿回了一隻小狗,肚子又圓又膨,笑起來像柴犬,淘氣而陽光, 挺可愛的,我曾經想要認真的把他養好 --- 依照電視廣告的教法,給她吃飼料,定時洗澡,不讓他的健康向後退。 然後一周後,他在我家門前被車撞死了,那麼小,毛茸茸的,量汽車保險桿大概也碰不到他, 事後回想他應該是被輪胎狠狠的輾壓而過,攪爛了內臟,然後死了。 當時是黃昏,我第一次看到,哦原來這麼多的血長這個樣,像是固體,表面張力讓血圓潤潤的擴散, 原來風雲裡面的3D假血做的還蠻真的。 然後我哭著打電話,要我爸媽回來拯救這隻小狗。 當然沒人回來, 工作、線路搶修,關係到我們下一學期的學雜費、吃穿生活。 年初一一早,我爸給了我一雙白色的針織棉布工作手套,一條白底紅邊的粗毛巾, 像我爸上山工作時那樣的裝備, 叫我騎車小心點。 用過早飯:老家廚房的早餐,我每回看見都沒食慾,心中想到底甚麼人會一早吃白飯、菜補蛋、燙青菜?偶爾配上昨夜煮的湯。 從新竹往北騎,不聽勸的從香山西轉上省道61,中段切出桃園,從台北橋入城。 一早的寒冷漸漸地從中午正日轉為西曬,西海岸的風打在那件粗硬的皮革外套上。 台北、宜蘭,花蓮---花蓮拋錨了。台東,在大學同學家住了一晚,車子拋錨的修理費幾乎花掉我一半的旅費, 在和家人報窮的電話中,同學的祖父聽到了,塞了一個小紅包給我。 讓我隔天一早能跨上車再度出發。 在宜蘭的那晚,睡在廉價的小旅社,有點破舊的環境、和淡淡潮濕霉味, 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