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和佳穎去看怒,在誠品看。進場之前我們坐在地下一樓用餐,聽她和我抱怨一些近況;我也和她抱怨一些近況。都是一些死不了人,但是終日惹人生厭的廢事。 然後進場前,我拿著水袋想和誠品電影院要一人份的冷水,電影院的服務員告訴我:我們沒有這樣的服務。離開櫃台我和佳穎又抱怨了一句,這就是標榜有人文素養的電影院,卻拒絕顧客使用環保水壺裝水、非要你買飲料、買礦泉水(是的他們有賣),或是乾渴在劇院之中。 《怒》說出了一份,人與人之間的信任,組織起來的互助牆,我憐憫妳、妳哀悼我,我們都是壞掉的人啊。 片末哲也在東京車站,孤立無援的拿起手機撥給唯一可以依靠的人,愛子和洋平破涕接著電話滿懷歉意的拜託哲也,趕緊回來吧。 《怒》說出了一份,人與人之間的信任,組織起來的互助牆,我憐憫妳、妳哀悼我,我們都是壞掉的人啊。是這樣嗎? 接在愛子與洋平心中的話,在趕緊回來吧之後,真正想說出口的事,是「別擔心、別怕,我們在這裡」還是『我們錯了,請原諒我』呢? 假設愛子與洋平內心真正的恐懼是自己的錯誤無法挽回,那麼十年、二十年過去,黑道始終沒有來。他們會在某一天告訴哲也,當年他們在想甚麼嗎? 相較之下,優馬倒是毫無隱瞞的大聲道歉、痛哭失聲。我很喜歡妻夫木聰在這部戲裡面的表演,他扭捏、玲瓏的身段,嬌嫩嫩的像是一個粗曠充滿風韻的大叔有著一顆像麻糬一樣的心。圓滑卻不誠懇,不誠懇卻表現出在意,母親看得出他的傲嬌,一面說破又一面容忍他,優馬麻糬一樣的心,受不了一絲沾黏,要乾淨、要清爽。乾淨清爽卻殺了大西見他的最後一面。 當專注在這兩段故事線時,我們以為,我們以為《怒》談的是人與人之間的關係、信任。但走出戲院,我跟佳穎走了一段路,隔靴搔癢的確認兇手到底是誰。然後止不住地抽菸。 優馬沒見到他的愛人又如何、哲也與愛子一家團圓又如何?他們會好過一點嗎?優馬是不是依然不能出櫃;依然不能隨便的讓自己下一任愛人進入到家族的祖墳;依然要讓下一任愛人迴避家族聚會的場合?他與他的其他同志朋友是不是又要在憂傷之後繼續下一回的獵豔,在肉體市場上尋求解放? 愛子不會因此減少汙名,她始終是「腦子壞了之後跑去東京當妓女的老闆女兒」,讓人說三道四。哲也也依然是那個來路不明的沉默怪青年。而洋平呢?管不動女兒的父親?妓女的父親?無奈之下把事業轉交給來路不明青年的老闆? 片初,洋平走入風俗店找愛子,清楚...
留言
張貼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