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談】亢奮如那晚的狂喜

明天是最後一天上班了，
下午去提案，忽然覺得這案子就這樣過了，也簽單了，覺得很不可思議。

忽然覺得對自己的不自信，掃掉大半。
可以用自己手中掌握的東西，去賺得自己能夠生存的收入，
安身立命、安居樂業。

恩，真的只能用不可思議形容。
早在之前幾天，短短幾天，還在生命的谷底，
我是甚麼、是誰，有甚麼、能夠做甚麼？

會不會念了十幾年的書，硬是進了這個不是自己本科的業界，
浮浮沉沉了兩年、三年，
換得的只是免洗的技能，離開公司體制甚麼都不能做？

想當時，終於以不是本科的身分進入業界，
再接著，終於以不是本科的身分混到了升遷，
接下來，在無盡的工作能力不足之中，
感受到無盡的挫折與苦痛。

或許這就是工作能帶給人的東西吧，
不是錢，而是那種對自己人生價值的些微肯定。

晚上回家前跑了一趟租書店，
上周也做了這件事，
看了幾本漫畫，好像回到高中時代，
讀書不讀書，下課跑去租書店混到夜晚，
陪騙人布落淚；陪米奇思考自己到底是甚麼？

陪萬次在努力、疼痛與無謂中，
度過永無盡頭的生命，
最後在遺忘中，忘了幾十年、幾百年的約定與承諾，
成為一名被時代給遺忘的流浪漢，
忘卻記憶的活著。

然後闔上書本，
回到宿舍房間，關上門抗拒著下一個現實人生的催命。

一年前和女友去了簡單生活節，
整個活動未必真的那麼開心愉悅，
人與人的互動真的太難、太疲倦了，
矛盾至極，一個無法自處的人；卻老是覺得互動是必須滿足別人的需求，而感到各種壓力襲來。
既無法自處，也無法與人相處。

只有在那一首，五分鐘的表演之中，
感覺到在亢奮的跳動中活著。

今天回到家回想這不可思議的簽單，
亢奮如那晚的狂喜。